国际述评:是时候摆脱疫情版《权力的游戏》了

  (抗击新冠肺炎)国际述评:是时候摆脱疫情版《权力的游戏》了

  中新社北京7月30日电 题:是时候摆脱疫情版《权力的游戏》了

  中新社记者 吴旭

  医疗科技水平、社会保障程度居世界前列的美国,本该有足够能力、充裕时间迎战新冠疫情。但在抗疫实战中,美国一直给外界一种“先知后觉”的感觉。疫情拐点尚未出现,美国社会便已陷入朝野你争我吵、官方四处“甩锅”的舆论漩涡。在各方掀起的舆论战中,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议论“权力”这个关键词。

  当地时间7月4日,美国华盛顿白宫南草坪。 中新社记者 陈孟统 摄

  “黑夜将至,何人守望?”

  近日,包括美国国家安全顾问罗伯特·奥布莱恩在内的十余名高官和议员接连被确诊感染新冠病毒。在疫情“逼近”白宫的同时,全美已有逾442万人确诊,超15万人死亡。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认为,15万人死亡是个里程碑般的数字,美国新冠病毒单日死亡率已达春天以来的最高点。“我们这个国家并没有给予它足够的重视,也没有把阻止死亡病例上升当做重中之重,这很疯狂。”哈佛全球健康研究所的阿希什·杰哈在接受CNN采访时说,“这是种沮丧,是种悲伤,我们必须想想怎样去阻止下一个15万死亡病例的出现。”

  疫情不见好转,但白宫却依然认为美国防疫工作“领先世界”。CNN对此评论道:“白宫官员们的言行自相矛盾、含糊其辞、混乱不堪”。报道指出,白宫本该为美国走出疫情指明方向,而事实却是使美国在疫情困境中越陷越深,而且谁都不能指望这一噩梦在未来几个月划上句号。

  持续恶化的疫情形势,让美国社会不得不面对两大难题:是骤然将经济拉回解封前的停摆状态,还是直面持续上扬的新冠疫情曲线?有分析指出,这恐怕已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而是可能需要同时承受的结果。

  当地时间7月18日,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反弹,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海滩从晚上8时起实行宵禁,道路封闭,饭店停止营业。

  “一旦害怕失去,就不再拥有”

  对抗新冠病毒,理应是场由科学主导的防疫战,但“科学”一词却被美国政府前所未有地削弱了。随着大选临近,美国一些政客不顾疫情,仓促提出复工复产复课,疫情失控绝非偶然。

  “我们放低了防备。当人们听到俄亥俄州解封了的时候,心理上认为已经安全了,可以出门、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仿佛一切恢复了正常。”俄亥俄州州长德怀恩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说。

  在佛罗里达、得克萨斯和亚利桑那等州,因为过快开放酒吧、餐馆和健身房,引发了新一波疫情。匆忙重启经济的代价,不仅是感染人数增加,还有服务行业失业人数的激增。

  “3月执行‘居家令’期间,政府没抓住时机及时控制住疫情发展,随后又过快重启经济。”在一封写给美国总统特朗普、联邦政府和各州州长的公开信中,150多名美国医学专家呼吁决策者分清轻重缓急。“照此发展,到11月1日,美国新冠死亡病例数或将突破20万。”

  “美国的疫情是一场悲剧,美国政府犯下了很多错误,代价就是在很大程度上可避免的14万人的死亡。”《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的作者、美国历史学家约翰·M·巴里日前在接受《费加罗报》采访时说。他认为,白宫“身居二线”支持各州抗疫的想法不合时宜,联邦政府本该从一开始就采取持续且协调的行动。

  政治凌驾于生命之上的结果,是让权力偏离方向。这不禁让人想到美剧《权力的游戏》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一旦害怕失去,你就不再拥有。”

  资料图为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

  “权力游戏,如影浮墙”

  面对如此艰难的抗疫形势,美国一些政客仍然我行我素,不尽力寻求控制疫情、救治患者的途径,反而煽动舆论,转移公众注意力,着实令人费解。

  美国传染病专家安东尼·福奇就新冠病毒危险性做了说明后,便遇到来自政府和舆论的施压。此后,白宫还一度要求国内医院将疫情信息直接呈交联邦卫生与公众服务部,不再经疾控中心上报。事实上,从3月初开始,美国疾控中心就停止了新闻发布会。美国的疫情消息,均来自白宫的疫情简报。外界担心,白宫此举有意将疾控中心彻底边缘化。

  然而,“新的”疾控指挥系统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美国各州及地方的公共卫生部门可谓一团糟。”《纽约时报》刊文称,一些州资金充足,彼此定期协调;另一些州则孤立无援,多数依靠政客指挥公共卫生工作。

  美国疾控中心主任雷德菲尔德28日在接受美国广播公司采访时承认,美国对来自欧洲的新冠病毒威胁“认识缓慢”,等美方意识到威胁并对欧洲发布旅行禁令时,或许已经有两到三个星期内每天有六万人从欧洲到美国,这种情况成为导致美国疫情暴发的主要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近来包括以色列、澳大利亚、加拿大在内的一些国家也都公布了本国新冠病毒的主要来源,矛头均指向了美国。“病毒从哪儿来”是个科学溯源的问题,但疫情在美国发酵到今天,并直接使美国成为疫情主要输出国,又是什么原因?对于这一点,雷德菲尔德倒也点出了关键——“认识缓慢、行动不力”。

  不过,美国政府显然还没打算为自己的“任性”买单。相反,却准备了一份长长的“甩锅”名单:从“管理不善”的州长到“炒作病毒”的媒体,再到“无所作为”的世卫组织;而作为美国某些政客一贯偏好的“甩锅”对象——抗疫成果受到多方肯定并积极向他国提供援助的中国,也无不意外地“入选”。

  究其根本,美国当下的抗疫表现,与其社会和政治生态密切相关。重灾之下的美国,一场现实版《权力的游戏》正悄悄上演。(完)

一人㖭上面2人好多水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田苗的脚步不自觉地转向了老屋的方向,等急匆匆冲进老屋门口,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踏进了这个大门。

  她的志气呢?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过,当她看到了梗着脖子,笔直地站在墙根下晒太阳的大宝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汗水还顺着小下巴滴滴答答往下落时,心中一痛,便冲了过去,也就暂时忘了‘志气’这件事。

  “快让我看看,你爹他打你那里了,疼不疼,是不是肿了。”

  田苗抓住大宝串着松紧的裤腰,一把就给拉了下来,因为太瘦,小pi股上没多少肉,不过皮肤却比露在外面的胳膊、脸白皙多了。

  “你、你干什么!”

  晒得晕乎乎的,大宝只看到田苗一阵风冲过来,便被吓愣住了。

  他原以为她是要打他,他便忍着没有动,可是这pi股一凉,她的肉手没有重重的落下来,反而是柔柔地rou了rou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看来你爹打的不重。”

  小pi股上没有淤青,也没有红印子,田苗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邱成浩看着一张脸涨红,双眼不知道该往那里望的大宝,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

  “大宝——”

  “啊?”大宝抬头看一眼威严的邱成浩,快速把裤子提上去,转身对上田苗。

  “对、对不起!”

  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是双眼却冷冷地瞪着田苗,前面是他错了,可是这tuo裤子的帐他又记上了。

  田苗空担心一场,心里的气和‘志气’又上来了,“哼,你以为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我要是冤枉了你,说声对不起,你就能原谅我了吗?”

  “能,只要你说。”

  呃?田苗的神情僵住,似乎只要大宝、二宝去那边,她总是会冤枉他们偷了她的吃的,后来这两个小家伙干脆不去那边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冤枉你们。”

  田苗傲娇地仰着下巴,“这下我们该扯平了,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

  大宝脸上紧绷的神情松了松,一张脸虽然还是板着,但是眼中的冷意却似是少了些许,“干嘛tuo我裤子?”

  五岁的娃,娘tuo你一下裤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田苗有些郁卒。

  “我说我打你pi股了。”邱成浩板着脸补充一句。

  “啊?”大宝拧着小眉头,偏头看一眼邱成浩,“你说谎。”

  “嗯!”邱成浩哼一声,“证明她心疼你。”

  大宝转向田苗,一张脸板的更周正了,“以后不许tuo我裤子。”

  心疼他也不能tuo他裤子,他已经是大孩子了。

  村里条件差的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还有光屁股跑的呢,这熊孩子竟然会这么傲娇,田苗莫名有些想笑。

  “好,不tuo,瘦不拉几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大宝的眼睛瞪圆了,有种想骂自己娘‘无耻’的冲动。

  “嗯?”邱成浩冷着脸哼一句,“回屋吃饭。”

  “对,回屋吃饭,实在是太饿了。”

  田苗冲瞪着她的酷帅大宝做个鬼脸,然后嘚瑟地去了堂屋。

  ‘丑’,大宝默默在心里腹诽一句田苗,转过头准备继续站墙根,不过嘴角在邱成浩看不见的地方不自觉悄悄翘了翘。

  “你也回屋吃饭。”

  除了崔氏让二宝、成凯和成燕把那下好的两碗面吃了之外,其他人都没敢吃饭,一大帮子都坐在屋里忐忑不安地等着邱成浩回来,其实也是等着老田家暴风骤雨的到来。

  “大、大嫂,你回来了。”见到田苗走进来,邱成芳率先有些局促地打招呼。

  “娘——”二宝高兴地唤了声,小身子往田苗跟前挪了挪。

  “苗苗,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崔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想迎过来握住田苗的手,却又有些不敢。

  “成芳、成萍,快、快去下面,你嫂子一定饿坏了。”

  “大嫂,你快坐,面马上就好。”跳脱的邱成萍欢快地往门外蹦跶,被门槛一绊,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个大马趴。

  “哈哈,大嫂你看,三姐太好笑了。”

  邱成萍一个俯卧撑的动作撑住了身子,脚还在屋里,看起来还真有些滑稽。

  “哈哈,成萍啥时候学会的杂耍,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

  村里来过杂耍班子,所以为了活跃气氛,田苗虽然笑了,可也不想让邱成萍难堪。

  “三姑好厉害哦。”二宝笑着附和道。

  田苗欣慰地望望二宝,小家伙真贴心,真是她的小棉袄。

  邱成萍本来有哭的冲动,被田苗和二宝这么一说,便来了一个翻身的动作,踢了踢腿,然后才站起身。

  “象杂耍吧,我就是想让大家开心开心。”

  她哈哈笑着冲去了厨房,邱成芳也笑着跟了去。

  那碟子韭菜炒鸡蛋原封不动地摆放在八仙桌上,邱成萍端面过来,把一碗拌了植物油的面放到田苗的面前。

  “大嫂,你等等,我把这菜给你热热。”

  “热什么热,肚子饿扁了,等不及了。”

  田苗一副不高兴的神情,快速把手里的碗和崔氏面前的一换,端起绿菜扒了些,又有些艰难地扒了些茄子,最后夹了些韭菜。

  “我到外面吃去,这里也太黑了。”她的脸上看似满是嫌弃。

  找了个憋足的借口,田苗终于端着碗出了堂屋门,她真怕他们一个个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的表情。

  “成浩,这,苗苗她——”

  “娘,不用管,您吃您的。”邱成浩今天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这才像个一家人过日子的样子。

  他端起韭菜鸡蛋的碟子,给崔氏扒了些,给自己碗里夹了两块鸡蛋,然后递给成萍,“和大家一起吃。”

  “好嘞!”邱成萍笑的可开心了。

  邱成浩端着碗走出来,蹲到坐在廊檐台子上的田苗身侧,把自己碗里的两块鸡蛋夹进田苗的碗里。

  “要不要给你拌?”

  “你——”田苗夹起鸡蛋想还回去,可是被他这么一打岔,又赶紧摇头,“不、不用。”

  邱成浩看着田苗夹起鸡蛋的筷子,目光闪了闪,快速站起身进了堂屋。

  她已经学会拌面了,当然不用他帮忙拌了,可是看着筷子夹着的鸡蛋,田苗异常的纠结,他的筷子是用了还是没用呢,鸡蛋上有没有沾上他的口水呢!

  她把鸡蛋放到面边上,一边吃着面一边纠结,直到碗见了底,这才想起来,邱成浩给她夹鸡蛋时,他碗里的面还没拌匀的迹象,她这才把那两疙瘩鸡蛋吃进了嘴里。

  缺了酱油和调料,鸡蛋吃起来有些腥,看来老屋除了盐和醋,怕是没有备酱油和调料了。

  下午四点多,邱成浩带着田苗去把上河滩的麦子扎成捆子,然后十个麦捆子加一个麦帽子摞成了一个个小山包似的麦摞摞。

  而后,他们俩才一路往另一处的麦田去。

  邱成浩没什么话,田苗又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所以两个人虽然并排走着,可是气愤却有些诡异。

  “你累不累?”

  累,当然很累了,可是田苗却体会到了一种她前世没有体会过的快乐,一种累到极致,却又兴奋到极致的感觉。

  “不累。”

  “你先回家吧!”

  “不!”田苗不仅有些快乐,而且感觉自己的体重一定也在蹭蹭地往下降,因为今天的汗水可是流了不少。

  邱成浩眼角的余光扫一眼田苗傲娇地扬起来、晒得通红通红的脸,莫名觉得她这表情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那行,一起回。”邱成浩嘴角偷偷翘了翘,“回去给你揉腿。”

  “啊?”什么?rou腿?他要给她rou腿?为什么?这是要那啥啥啥的暗示吗?

  田苗本来就通红的脸直接变黑了,看看已经西沉的太阳,她感觉自己要冒冷汗了。

  稀里糊涂的,她跟着邱成浩就这样到了另一处的麦田里。

  这次的田块只有三块,他们去的时候,已经近七点了。

  夏日里天黑的晚,而且太阳落到西山头的时候,天气也最凉快,所以大家往往要割到晚上八九点、天色麻麻黑之后才回家。

  邱成浩让崔氏带着成燕、大宝、二宝先回去做饭,大宝和二宝却坚持要留下来。

  最后还是崔氏和成燕先回去做饭,临走,崔氏还问田苗想吃什么饭。

  “娘,家里有没有浆水?”

  浆水是本省的特色,不管哪个地区都有吃浆水面的传统,所以田苗才有这么一问,顿顿吃干巴巴的拉面,而且还缺味道,她有些吃不惯。

  “有有有,当然有。”崔氏愕然了一下,然后一脸的笑意。

  邱成浩掏出钥匙递给崔氏,“娘,新家草房子凉阴处的瓦罐里放着一疙瘩肉,您拿过来炒洋芋吧!”

  那肉本来是田苗今晚的口粮,既然她要在老屋吃饭,拿来吃掉应该也没关系。

  “肉?”邱成凯立马星星眼,“大宝、二宝,听到没有,今晚有肉吃了。”

  “小叔,真的耶。”二宝高兴地咧了咧嘴,还偷偷望了眼田苗,小眼睛中竟然有感激。

  “馋嘴。”大宝板着脸别过脸去,不过小脖子却咕嘟了一下。

  田苗的心又开始酸酸的了,“娘,您多炖点洋芋,肉炖洋芋里的洋芋比肉还好吃呢!”

  “好嘞,我炖三个大洋芋。”

  近九点,手里的镰刀开始影影绰绰了,邱成浩才喊了收工。

  田苗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看看麻麻黑夜幕下的一块块麦田,心里的兴奋怎么也压不下去,那种和大自然如此贴近的兴奋。

  浆水面,她还是蛮期待的,但是等回了家,看到一窝面的浆水面,她便有些失望了。

  她想的是那种手擀的长面,然后浇上清澈有着稀少浆水菜叶,上面撒着香菜的浆水面。

  不过,可能是怕她吃不惯,崔氏特意用清油炝了沙葱花,再加上一碟子韭菜咸菜,浆水面的味道闻着还是蛮香的。

  因为田苗的友好,晚上一大帮子人都围在摆放在炕上的炕桌边吃饭,而八仙桌则让给了田苗和邱成浩。

  平分为二的肉片炖洋芋,八仙桌上碟子里的肉片明显多于炕桌上的,即使这样,成燕、成凯、大宝、二宝,甚至是十五岁的成萍都因为能有肉吃而特别高兴。

  “娘,你和他吃,我坐这里。”

  田苗一把拉起坐在炕沿上的崔氏,把她按着坐到椅子上之后,她则坐到了炕沿上。

  邱成凯已经伸出筷子去夹肉片,却被突然坐过来的田苗吓到了,他讪讪地夹了一块肉片,然后把筷子往田苗跟前伸。

  “大嫂,你、你吃肉。”

  田苗端起浆水面碗,快速夹一疙瘩洋芋塞进嘴里,“我说过了,这洋芋比肉还好吃,我才不稀罕吃肉。”

  邱成芳眼神复杂地看一眼田苗,然后一片片夹着肉片分到大宝、二宝还有成凯的碗里。

  邱成浩端着八仙桌上的碟子,走过来,把碟子摆到了炕桌上。

  “娘,您过来,一起吃。”

  “哎,好嘞。”

  听着崔氏似是有些激动的语气,田苗的心又开始酸酸的了。

  几个孩子挪了挪,给崔氏和邱成浩让开了点位置。

  大宝夹起一片肉伸向崔氏,“奶,吃肉。”

  田苗使劲吸溜碗里酸爽的面条,假装没看到。

  “娘,您、您也吃肉。”

  二宝小棉袄突然夹起一块肉,快速放进了田苗的碗里,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田苗。

  田苗将心里突起的酸涩努力压下去,然后把那片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好吃,这片肉太好吃了,竟然比洋芋疙瘩还好吃。”

  大宝板着脸看一眼田苗夸张的表情,夹起自己碗里的一片肉,挪过来放进田苗的碗里。

  “傻,肉当然比洋芋香。”

  呃?田苗内心开始流泪,给肉就给肉,他做儿子的为什么要说她傻呢?

  邱成浩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抽的同时,眼角挂上了笑。

  碟子里的肉片有限,大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一样,基本上是你一片我一片,期初成凯虽然着急去夹,结果吃起来的时候,他却是先夹给了大宝二宝崔氏之后才夹进自己的碗里。

  要不是她变成了‘田苗’,她若是真嫁进了这样的家里,即使穷,她也觉得自己是中了头彩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田苗也吃得无比香甜,直到吃完饭,邱成浩叫她回家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说要给她揉腿,那是在堂屋里,还是东角屋里?

  这一起回去了,她还能跑进堂屋,用八仙桌和衣柜把门锁上吗?

  一路上,邱成浩忐忑着田苗会不会乘机扑上来,因为今天他们相处的模式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可是眼看着要到家了,她却一直闷声不吭地在三五步之外跟着他,好像生怕他会吃了她似的。

  “哎呦!”田苗还在埋头思考,却突然撞到了一堵‘墙’上,鼻子都撞疼了。

  “想什么呢?”邱成浩转过身,看着低头揉鼻子的田苗。

  月色挺亮的,能看清楚她头上顶的小草帽,还能看到她的后脖颈,草帽是男士小草帽,太小了,今天一天她的后脖颈应该被晒黑了。

  “啊?没、没想什么。”

  “看路。”邱成浩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回去洗洗,给你揉腿。”

  “啊?”田苗想说能不能不揉啊!

  “揉一揉,明天不太疼。”

  田苗突然想起每学期开学,第一趟体育课上五十个下蹲后,第二天两条腿那酸爽的感觉来。

  笼罩在她心头的阴云瞬间消散开来,原来此揉腿非彼揉腿啊,可把她吓坏了。

  “不用,我自己揉就行了。”她还真得好好揉揉,刚才坐了一阵,现在两条腿已经感觉有些僵硬了。

  邱成浩的脚步顿了顿,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往前走,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这两天的田苗真的在躲着他。

  回到家里,邱成浩便钻进厨房开始烧热水。

  不一会儿,他就将一搪瓷盆热水端进了东角屋,“过来,洗一洗。”

  田苗待在堂屋里,虽然不再怕他揉腿了,但是她还是不太想和他单独待着,尤其是夜深人静、独处一室。

  “你放下,我这就来。”

2023-06-14 18-08-47

  小新Talkshow:天舟“小哥”又又又向空间站送“快递”了!这次送啥好货?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尿一滴尿作文 谁输了去谁家受罚抽阴清清

  沈逸尘会心的笑了,对着清清说:“加油!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的!”

  她苦涩的笑了,似乎离开博冷亦后,她的运气真的不差,她冲好了咖啡就端了进去给博冷亦,却被他抓住了端着咖啡的那只手。

  “喂我。”某人霸道的命令着。

  what?!

  清清瞪大了眼珠子,在某人的脸上看到了一脸的认真,她连忙放下了另一只手的咖啡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不会是傻了吧?”

  她俯下身来,柔声说:“乖啊,这不用喂,你拿着杯耳喝就行了,温度刚刚好的。”

  某人不接杯子,睁着那双淡蓝色的瞳孔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你用嘴喂我。”

  噗……

  清清诧异的愣了愣,感情她这是被调戏了?

  气得她一把甩开博冷亦的大手,“博冷亦你发什么疯?要喝自己喝!惹怒了我大不了我跟着我的未婚夫一起死就是了!你用不着这样羞辱我!”

  未婚夫?又是他!

  博冷亦怒了,一把用力的拽住清清的手,将她狠狠地扯进了自己的怀抱,不由分说霸道的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

  “唔——”

  清清完全没想到博冷亦会在办公室里怎么做,吓得她拼命的挣扎,昨晚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了,这男人就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一碰、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沦陷,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稳住,绝不能沦陷,可是她越挣扎,博冷亦就越发的禁锢得她不能动弹分毫,气得她又急又无奈。

  那霸道的力道,就像恨不得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博冷亦终于放开了她,她气愤的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一边厌恶的擦着嘴巴一边怒吼:“博冷亦!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些什么?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老婆!”

  六年前的错她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蝼蚁尚且偷生,她可不想再次把自己的命交给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她可不认为好运会一直眷顾着她。

  “我会和田施然离婚,然后娶你的,给我一点时间。”博冷亦认真的说。

  “博冷亦,那次就是个错误!错误!我年少不懂事,现在我已经后悔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你不是很爱田施然吗?你不应该再来缠着我的。”

  是啊!当初就是他亲口说他爱田施然的,亲口跟她说要她死了对他的心思的!

  这些话,她永远都记得!

  博冷亦粗粝的手指不停地的摩擦着她的掌心,看着清清眸中的怨恨,他的心竟也跟着有丝丝抽痛,都怪他当初伤他太深了!

  如果那时候,他能早一点认清,那么就绝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绝不会那么对清清,绝不会那么绝情的将她抛弃!

  “清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谈那些烦心事了,好吗?”他柔声的说。

  清清深深的闭上了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好!放手!我要去工作了。”

  博冷亦犹豫了好几秒,终于放开了清清的手,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认真工作,似乎刚刚的激动情绪仿若只是他的错觉般。

  晚上,田施然正准备休息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她连忙走过去开门,却发现站在外面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公博冷亦。

  她微微愕然后灿烂一笑:“冷亦,你来啦?进来吧。”

  这边,连智宸正端着一份夜宵走上来就看到博冷亦进了田施然的房间后就关上了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耸了耸肩就朝着清清的房间走去。

  他敲了敲房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清清看到来人竟然是连智宸,瞪大了眼眸:“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夜宵。”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夜宵,温和的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清清微微愕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侧身让连智宸进来,她开玩笑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晚还在博家,还有你怎么我也住博家啊?还知道我的房间。”

  连智宸扯嘴笑了笑递过那碗海鲜粥,神秘兮兮的说:“你猜!”

  “切!还跟我卖起了关子。”她喝了一口海鲜粥,满足舒出一口气:“这粥真好喝,好鲜美!”

  连智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先喝完再说,清清倒也是一点也不客气的一滴不剩的全都喝完了,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让我猜猜啊。”她一脸沉思的想了一会儿:“是严伯告诉你我在博家的吧?还有、难道你跟博冷亦是好兄弟?”

  连智宸笑了笑:“差不多吧!我是严伯的侄子,我现在是博家的家庭医生,所以、我们以后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我可不想在博家呆太久,我还要回国去照顾我未婚夫呢!他受伤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恹恹的说。

  这些天她不是没打过电话,只是无一例外的全都是无人接听,要不是博冷亦给她看过一个斯特瓦夫正在接受治疗的视频,她早就无所顾忌的坐飞机回去了,可是现在不行,斯特瓦夫的命还攥住博冷亦的手上,她不能走!

  “斯特瓦夫?”连智宸疑惑的皱眉:“他怎么了?”

  清清这才想起那时候本来是要给连智宸报喜的,奈何电话就是接不上,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跟斯特瓦夫要结婚的消息,索性就把博冷亦怒砸婚礼现场和打伤她未婚夫的事都说了一遍。

  “你能帮我回去吗?”清清可怜兮兮的看着连智宸,不希望听到被拒绝的话语。

  连智宸:“……”我能说拒绝的话吗?

  当他从清清的房间里出来经过田施然的房间时,恰巧碰到了寒着一张俊脸出来的博冷亦,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声声的低声抽泣,他朝里看了一眼,问:“怎么了这是?”

  “跟我来。”博冷亦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连智宸跟着博冷亦一路走进了书房,关上房门后才看到博冷亦又抽起了烟,他蹙眉的走了过去:“少抽点烟,对身体没好处!”

  博冷亦没理会他,吐了一个烟圈后径直说:“我要跟田施然离婚。”

  “什么?亦你疯了?!”

  博冷亦冷笑一声,扔掉了烟头:“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连智宸沉默不语,虽然他很小就出国了,但是四年前就回国了,还一直跟在博冷亦的身边,博冷亦的性格怎样他实在是太清楚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既然现在博冷亦都这么说了,那必定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过的了,他抬头望着博冷亦,说:“你都想好了该怎么做了?为什么?”

  博冷亦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了过去:“你去帮我查查这件事。”

  连智宸疑惑的打开一看,双眸瞬间瞪大:“你怀疑……”

  “嘘!保密!”博冷亦说。

  连智宸:…….

  次日,清清早早的醒来,收拾好了才下楼,发现博冷亦已经在吃早餐了,这妖孽般的男人就连吃饭的模样都那么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了。

  “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博冷亦淡淡的开口,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清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低头认真的胡乱的吃了起来,博冷亦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唇角一勾:“你三天没吃饭了?”

  “是啊!”清清怒怼回去:“自从回到博家我就没吃饱过!”

  博冷亦立马喊严伯又端多了三份上来放在清清的前面,挑着眉看着她说:“吃吧!不够还有!”

  清清:“……”我开玩笑的好吗?

  当她好不容易吃完第二份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气呼呼的一扔筷子:“不吃了!我饱了!”

  博冷亦暗笑的拉着清清就走出去,出发去公司,却不料这一幕被在二楼窗户边上的田施然给看到了,气得她浑身发抖、目光里的怨恨瞬间变成了怨毒!

  到了公司,清清突然肚子一阵疼痛,紧接着一阵阵温热的感觉让她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狂奔去洗手间,上天真是会挑时间,就不能来早一点吗?

  外头又没有一个人,又借不来那个东西,清清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她有痛经的惯例,索性连忙下楼自己打车去买。

  在拐过一个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直直的朝着清清乘坐的这辆车撞了过来!

  正在签文件的博冷亦突然眼皮跳得厉害,手中的钢笔更是‘咔擦’一下子的断了,一股不安瞬间笼罩着他!

  他连忙按下了call机:“清清呢?”

  “博总,尹秘书刚刚出去了……”

  博冷亦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拿起外套就直接走了出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对沈逸尘说:“跟我出去一趟!”

  沈逸尘看博冷亦黑沉着一张脸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郊区一栋废弃的楼房内,一个大男人狠狠地将肩膀上的女人给扔在了床上,无比嫌弃的看着手中那姨妈血迹咒骂着:“妈的!什么破运气!摊上这倒霉事!”

  “得了吧!”另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妞还没死绝,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他眉飞色舞的扬了扬眉,其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擦!二狗你干得来给你,老子不要!”说完,头也不回的急忙出去洗手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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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换!我妈妈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换!”

  等到放学的时候,江小乐钻进一个女人怀里叫着妈妈,又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小伙伴。见到他还是一个人,而他爸爸也不在的时候,江小乐愣了。

  “俊文,你妈妈……不是要带你去看大鲨鱼吗?”

  梁俊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自己今天才夸下海口,哪里允许有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发生?四下张望着,他也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

  “我妈妈说了,她一定会带我去的,你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拿着自己的小手机拨出昨天就已经留下来的电话,梁俊文开口就带着哭腔。

  “雅雅,我手疼,好疼啊!”

  听到他哭,柳风雅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连忙停下手中写了一半的项目策划。

  “宝宝?你在什么地方?你爸爸呢?”

  不是已经给孩子爸爸打了电话说他被烫伤了吗?现在怎么又让孩子给她打电话?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

  “我,我在外国语附属小学门口,我爸爸在出差,没有时间管我……我的手好疼啊……”

  动作利落地关了电脑,柳风雅给钟淑慧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有事要提前离开,随后就冲出了公司。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来接你。”

  对上这样一个孩子,柳风雅是真的没有办法。反正她现在已经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他又足够可爱,如果能够……

  不,不行,梁宝宝也是有父母的人,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过……就这样悄悄对他好,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电话挂断了,梁俊文看着一边缩在妈妈怀里的江小乐,扬了扬下巴,十分高傲的样子。

  外国语附属小学离柳风雅所在的青羽公司并不远,平时走路都能够到的距离,她害怕小朋友等急了,愣是打了个车。

  刚下车,她就看到梁俊文,他身边还站着母子一般的两个人。梁俊文转头对那个小朋友说了什么,随即就大步朝她走过来,脸上喜笑颜开。

  “你的手不疼了?”

  刚刚不是还在说疼得要死吗?

  “不疼了不疼了,一看见你,就什么都好了!”

  一把拽住柳风雅的手,梁俊文挥着自己的小胳膊打车。

  “雅雅,你带我去动物园吧,我想去看大鲨鱼!”

  大鲨鱼?柳风雅挑眉。

  “你看我像不像大鲨鱼?”

  究竟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自来熟?她跟他之间很熟吗?就不怕被人贩子拐走了?

  “嘿嘿,雅雅你不要生气,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爸爸在出差,他不能陪我回来看大鲨鱼。雅雅,你就带我去看吧,他们看我是个小孩子,又是自己一个人去,不让我进。”

  说着,他的眼角又挂上了两滴泪,要哭不哭的模样惹人怜爱。

  “以前的生日我也都是一个人过的,爸爸只会让人给我带礼物,我连见都见不到他。”

  柳风雅心里的怜悯顿时升起来。这孩子才四岁,就自己一个人过生日……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选择性的忽略。这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朋友,哪里能做什么坏事儿?

  之前撞着她之后硬说是她撞的,不也只是因为不想去学校吗?这才多大点事儿。

  “那我们事先说好了,我带你去看大鲨鱼,回去之后你要好好地写作业和上课,不许再想方设法的逃课,知不知道?”

  柳风雅蹲下来好好地劝说梁俊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瞬间被藏起来的得意。

  重重地点了点头,梁俊文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满心都是对看到鲨鱼的憧憬。

  不过是个孩子……柳风雅叹息一声,带着他一起打车去了海洋馆。动物园……这边的动物园里面可没有鲨鱼看。

  害怕小朋友一个人觉得寂寞,她还特意雇了一个类似导游的角色来为他讲解里面这些动物的种类、习性以及天敌。

  讲到座头鲸和虎鲸的时候,梁俊文还十分好奇地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座头鲸总是找虎鲸的麻烦啊?它不是不吃虎鲸吗?”

  又不吃它,总找它的麻烦做什么?柳风雅看见导游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想了想,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因为虎鲸会吃掉幼年的座头鲸,而他们……打不过成年座头鲸。”

  这倒是一个十分中肯的回答,也非常适合小朋友理解。

  说完虎鲸和座头鲸,导游又开始讲解别的东西。梁俊文听得津津有味,柳风雅跟在一边,也是长了一回见识。平时的她,可断然不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海洋馆里面能够看到的可不只是这些东西,从头到尾逛了个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饿了。

  公司那边有钟淑慧帮着打掩护,而且现在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左手牵着梁俊文,右手拿着手机看了看,她随即决定带着梁俊文去吃韩式烤肉。

  四五岁的年纪算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吃下来,就没有几片肉是落在了柳风雅嘴里的。

  不过看着对面那张吃得一脸满足的小脸,柳风雅又瞬间觉得都值了。

  等到吃过饭之后,天色就已经晚了下来。柳风雅侧过脸问他住址是什么地方。

  梁俊文正是吃饱喝足最享受的时候,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尚楠康城。”

  尚楠康城。市中心著名的富人区。

  柳风雅暗自咂舌,她能够猜到梁俊文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那里的……

  要知道,就连邓皓轩都暂时还没有住过去。

  送小朋友回到小区门口,柳风雅掏出手机来想要给他爸爸打个电话。可是想到小朋友说他还在出差,要按下拨出键的手指瞬间停下了动作。

  想了想,她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宝宝,家里有没有人来接你呀?有没有保姆阿姨?”

  梁俊文正想方设法地让柳风雅去他家里坐坐,干脆就顺着她的话。

  “没有,平时都是爸爸来接我,我们家没有保姆阿姨。”

  没有保姆阿姨……柳风雅顿了顿,脚步有些艰难。

  “雅雅,我带你去去我家里坐坐吧,小区里面灯坏了,黑,我怕。”

  拉着柳风雅的手,梁俊文往她的方向躲了躲,仿佛是被吓坏了。柳风雅弯下腰去将他抱起来,让他刷卡进了小区。

  商南康城不愧是著名的富人区,从进小区开始,柳风雅就能够感受到优雅的环境。

  亭台楼阁无一不缺,中式的环境与西式的建筑仿佛完美融合,在这里达到了最和谐的点,像是阴阳鱼一样相辅相成。

  从小区门口一直到梁俊文的家门口,柳风雅都没有看到哪里的灯是坏了的。对此梁俊文也没有解释。

  门是指纹锁,梁俊文踮起脚将大拇指放上去。“咔”的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屋内一副没有女主人的模样,到处散乱着衣服袜子,还有大量的玩具。通向二楼的楼梯栏杆上挂着一条格子纹的领带,鲜红的颜色异常亮眼。

  门口则凌乱地放着几双男士皮鞋,桌上有一个花瓶,里面的百合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花朵耷拉下来,枯萎变黄,发出难闻的味道。

  真的是……没有女人住过的模样。

  “宝宝,你妈妈呢?”

  能在桌上摆放一束百合,至少证明主人家的生活还是会有情调。可是……为什么等到它枯萎了,都没有拿出去扔掉?而且看地上这散乱的程度,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达到的!

  好在里面没有什么难闻的臭味,不然她会连进来踩上一脚的欲望都没有。

  梁俊文刚才还高高兴兴,听到她的问话,耳朵立即耷拉下来,跟桌上的百合有得一拼。

  “妈妈她不见了。爸爸从来不跟我提妈妈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将小书包扔在沙发上,梁俊文蹬蹬蹬跑上楼去。

  “雅雅你等一下,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眨眼的时间,柳风雅面前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她愣了愣,望着满屋子的狼藉开始发呆。

  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家里,她究竟要不要帮着打理?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怎么办?

  地上扔满了衣服袜子插线板,角落里还有些瓜子壳。沙发上更是重灾区,这么大的房子愣是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

  在原地站了半天,柳风雅仍然没有听到楼上传来拿到令人感到愉悦的童声。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这屋子收一收。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够来,就当做自己是被请过来的清洁工就好。

  地上的衣服袜子显然是要洗的,她将其收起来扔进洗衣机,又将那些还挂着衣架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楼梯栏杆上的那条红色领带上不知沾到了什么,一股香水味混合着酒精味,异常刺鼻。

  她皱着眉头将它也扔进垃圾桶,这才扶着墙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

  目光触及放在一边台子上的洗衣液,她又往里面倒了半盖子,这才启动洗衣机。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她心里一惊,还以为是ailsa问责来了。可是当她把手机拿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铃声忽然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稳的“喂”声。

  男……男人?

  目光朝着帘子的另一边看去,那里却忽然露出来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异常好看,指甲修剪得宜,说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也不为过。

  她一时没有动作,里面那人却在简单的几个单音节之后挂断了电话。

  “给我拿条浴巾过来。”

  那人似乎很是疲惫,声音转眼就沙哑起来。他好像又躺了下去,柳风雅背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却在他又要起身的时候,转头就冲出了这栋房子!

  她满心的慌张,就连自己的小包包还放在沙发上都忘了去拿。

  而梁凯泽,还在疑惑自己的儿子怎么连根浴巾都不给自己拿过来?不是已经连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面洗了吗?

  柳风雅跑到外面去,惨白的灯光阴森得吓人,她大口喘息着,扶着灯柱子才勉强停下来。身躯的力量在方才的这段短跑中就已经耗尽,如同脱水的鱼儿一般渴求着氧。

  脑海中一顿一顿地疼,绚烂的白光中,好像有个穿白纱裙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对了,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说的话跟她刚刚听到的一模一样。

  许久不曾翻过的头疼此时又开始痛起来,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裂开。她捂着脑袋靠着灯柱蹲下,口中发出难耐的嘶吼。

  痛,太痛了……外物的敲打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她整个人如同飘起来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对脑袋施加的压力。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钻出来,却被束缚住,给她带来极致的疼痛。

  手机铃声解救了她,熟悉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头上的疼痛也逐渐开始缓解。她努力地想着梁俊文的脸,ailsa的脸,还有钟淑慧,孙莹然……这些都是她视为朋友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究竟是谁。

  等到头疼缓解的时候,她也终于能够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邓皓轩。

  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干脆挂断电话,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她怎么也想不到,将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捞出来的人,居然是她下定决心要远离的人……

  再睁开眼,那里面已经看不到丝毫的痛楚。方才的脆弱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现在的她……又是那个手握重要项目的女强人。

  只一瞬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墨一般浓重的黑夜里。

  洗完澡的梁凯泽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自己儿子给自己送过来的浴巾,心情有些抑郁。这小兔崽子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想着这里反正没有什么外人,他索性就遛着鸟大喇喇地出来,从卧室里面自己翻出来一条浴衣穿上,这才上楼去找梁俊文。

  可是刚穿上浴衣抵达客厅,他就陷入了沉思。

  看客厅这模样,显然是被人整理过的样子。这难道是他那倒霉儿子收拾的?怎么可能,他才四岁!

  梁俊文迈着小短腿下来,看见的就是自己爸爸呆愣愣地站在走廊上。他抱着自己的小布偶下来,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柳风雅的影子,一连串的疑问随之问出口。

  “爸爸,你怎么在家?雅雅呢?”

  雅……雅?柳风雅?梁凯泽想起前两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之前儿子撞到的人就是柳风雅,那现在来这里给他收拾了屋子的人……是柳风雅?

  原本摆满了衣服的沙发上现在只剩下抱枕和小毯子,露出了本来面目。旁边躺着一只酒红色的女式包,显然就是为他收拾屋子的女人留下的。

  梁俊文也看到了这个包包,连忙上去抓住抱起来。余光瞥见大开的门,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关上。

  “羞羞脸,穿着浴衣到处跑!”

  他一只手拿着包包,另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小布偶玩具,趁着梁凯泽还没有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上了楼。

  梁凯泽静静地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一瞬间觉得家里没个女人还真的不行。就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住久了看上去还行,现在猛然被收拾干净,瞬间就觉得那简直就是狗窝!

  柳风雅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又观察了猫粮猫砂,这才躺在床上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小朋友的爸爸居然在家,而且……那么好看的一双手,肯定是做艺术的吧?

  真是可惜,脾气那么暴躁……真不知道小朋友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迷迷糊糊睡着了,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

  她收拾了一下,给自己买了杯豆浆就去了公司。刚到公司还没有坐下,钟淑慧就过来转达了一句话。

  “总监叫你去她办公室……今天她脾气不太好,千万不要惹她!”

  将东西放在桌上,柳风雅心里忐忑着进了办公室。

  她刚进去,ailsa就将一叠文件摔在她的面前。

  “你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项目的进度是你在跟,昨天上午请了半天假,下午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吗?你昨天还早退?”

  她说的每一句话,柳风雅都没有办法反驳。伸手拿起那叠文件,挑了一些关键词看完,柳风雅自己也是从头凉到脚。

  这是政府下发的重新招标的文件。可是项目她都已经跟了快半个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梁氏的资历不够,不足以入政府的眼?

  余光瞥到文件右下方的时间,她的心顿时更凉了。昨天下午四点半,正是上班的时候,可是她……完全没有得到消息!

  “总监,项目是我在跟,可是……”

  “别给我说什么可是,我现在也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你就给我说,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处理!”

  揉了揉太阳穴,ailsa额上凸起的小青筋好像更多了。

  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她怎么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自己单独跟过项目,说到底,她做到也不过是个秘书助理,吃青春饭的职位!

  咬着牙,柳风雅只能先不追究。

  “总监,我会跟梁氏沟通的,解决的方案我下午就提交上来。”

  ailsa顿了顿才回答:“算你聪明。”

  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第一时间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去追究责任,而是拿出解决的方案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来追究责任也不迟。

  这样,才是一个成年人为人处世的态度。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柳风雅只觉得头重脚轻。项目一直是她在跟进,可是她根本没有收到丝毫的消息,就连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

  钟淑慧看见她脚步轻飘飘的,连忙上来护着。

  “被骂了?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今天一来就这个样子,刚刚设计组的人都被她叫过去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知道。让我先把事情处理完。”

  她话已经说出口,钟淑慧即便是担心,也只能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在座位上坐稳,她随即动用自己这几年来积累的人脉来调查这件事情。虽然她的职位仅仅是秘书,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她在负责代替ailsa跟外面的人联系。

  现在要问事情,不说得心应手,至少会比别人做起来更加顺畅。

  通过这些电话,她再三确认重新招标的时间和地点之后,才给梁凯泽打去了电话。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那边就是没有人接听。

  她又打电话到前台去,得到的回应却是梁总不在……

  事情十万火急,她下午就要给出解决的方案,哪里有时间耗费在等待上?

  拿着刚整理出来的文件和从ailsa那里拿到的招标文件,她转身就要冲出公司。或许是因为着急,她不小心在桌子上挂了一下。再一看,小腿处薄薄的丝袜已经开了一道口子……

  包臀裙遮不住那里,她咬了咬牙,索性去卫生间里面将整条丝袜都脱下来扔进垃圾桶。好在她天生皮肤细腻,腿上一根汗毛都没有。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梁氏没有什么女士穿裙装必须搭配丝袜的硬性规定。

  此时的时间不过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不算高峰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已经抵达了梁氏。

  没有通过前台去联系梁凯泽,她绕着弯直接进了职工电梯。这种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梁凯泽的办公室她去过,现在再上来也是轻车熟路。电梯门打开,她一眼就看到外面端着茶具的梁凯泽另外一个助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人应该是叫做左诗诗……

2023-06-14 18-06-18

  小新Talkshow:新东方玉米一根6元,“贵”的背后要真正让农民赚到更多钱

数学课代表趴下让我桶1000次 数学课代表趴下让我C作文

  那是八月十六,一早李妈妈仍旧告我黄昏去虞美人房中,我诺着,并不曾十分上心。紫荆近日新学了大罗飞天髻,说是时下外面最流行的,妇孺小姐都纷纷梳此髻,为我梳着秀发,梳着梳着,枣木的朱梳竟然断了跟齿牙。这是极不好的征兆。

  “哎呀,怪我怪我,是我太过用力了。数学课代表莫多心。”

  “这枣木梳是最结实不过的,怎么好端端的断了,这是不祥之兆啊。”

  “民间传说不能尽信。但小心些还是应该的。”我默然不语。

  日头渐渐的落下,一轮明月缓缓的升起,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真是不假,今日的月亮如玉盘一样,看的人神往,当月亮刚刚映进我的房门,照例梳洗粉黛好,携了琵琶,至前院。推开虞美人的房门。里面并无一人,黑漆的四角方桌上也没有酒菜。我踱步进了房门。

  “美人姐姐,你在吗?”我行至里屋,走到她的妆台前,首饰一应收拾的整齐,却不见虞美人。这是我在铜镜中看到了男人的影子正悄悄朝我走来。猛的转身。对方似乎更有兴致起来,借力就要扑上来,我扭腰转身躲了过去。对方扑了个空,险些跌倒,踉跄了一会。这时我已然走到厅中,借着烛光看到了那男子正是薛一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担心的终是发生了。

  “薛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些?没听说当了婊子还要别人尊重的。本公子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放心你伺候好大爷有你的好处。保你荣华富贵。”说着又伸手走向我。

  “薛公子,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婊子就是婊子。没听说当了妓女还立牌坊的。”

  “您若执意如此,小女子失陪了。”转身猛的去拉房门却怎么也拉不开,这下我心里更凉了。肯定是有人在外面反锁了门。这个时候薛一霸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我身后,一把环抱住我。我用足双手的力气拼命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推搡着把我按到了四角方桌上。我捡起一个茶杯扔向他,他用手一挡,杯子落地。他有些恼怒:“既进了这屋子,就别想躲得过。你不打听打听这金陵有你薛大爷得不到的女人吗?”

  “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如果你不肯放我,你就杀了我吧。”头发在扭打中散乱了,用力护住胸前的手在颤抖。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此时此刻的我毫无尊严了,只祈求这个男人能有一点善心,哪怕杀了我,只保全我的清白之身也可。

  “我杀了你做什么,你宁死也不伺候本大爷吗??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婊子。”扬手,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他还不罢休,又用拳头捶了我身体几拳。他好歹是个练家子,我这不经风霜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几拳下去,我已经满眼金星了。他见我老实了,伸手去扯我的织锦腰带。腰带几下便掉落到地上,接着他继而解着我窄袄的扣子。

  娘亲怀胎十月生下的数学课代表,悉心哺育的数学课代表,如今真要落入这恶人的手中吗?毁我一生的清誉吗?手在胡乱挣扎中摸到头顶的掐丝银钗,我拔下钗,全力刺入薛一霸的手臂,狠狠的拔出了银钗。血顿时淌了出来。他捂住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这时候的我已经退到一边,用双手裹住自己。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惊慌的看着他。

  “你敢伤我,你这个贱人。今日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环顾周围似乎是想找能制裁我的家伙事儿。

  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歇息底里的拿起钗猛得刺入自己的手臂。红色染红了衣袖。他愣住了,大抵是没想到我的这个举动。

  “我伤了你,我还你。这样够吗?够吗?”声嘶力竭的我一改往日的柔美。谁会想到我也有这样的一面。满脸泪痕的我,根本不顾手上的伤口,任它继续留着血。

  “还不够吗?如果还不够,那么我用自己的命来偿还你如何?”最后的几个字我几乎是吐出来的。

  这个时候的我像是发了疯的小兽一样,没有理智,只是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你们都逼我。为什么。余光看到墙角的楠木大柜,猛的奔向它,闭上双眼,挺直了脖颈。“咣!”一声,一头撞在了上面。我感觉到额上热热的一下涌了出来。

  感觉身子完全没有了知觉,瘫软在地,视线渐渐模糊。满脸淌着湿乎乎的液体。我好困啊。但仍旧努力的睁着眼睛,在微弱的缝隙中,我看到薛一霸吓坏了,他肯定不想在司乐塾闹出人命来。他砸着房门,嚷嚷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见了。

  开门的是他的小厮,他慌张的跑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倒在那。不一会,李妈妈领着李成和几个大汉进来,看到血泊中的我。傻了眼,紫荆这个时候也赶来了,她身边还有侯公子等人。她大哭着搂着我,用斗篷裹住我。看见她们,心终于放下了。我真的乏极了,我要睡了。

  在梦里,是娘亲离开我的那个下午,大雪纷飞,我无力的看着她,最终她放了我的手,冰冷的躺着,无论怎么唤她她都不理睬,就这样的躺在我面前,而我却失去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心沉到了谷底,什么都消失了一样,独独留下我在冰冷的雪地里一样,没有温度,浑身冰冷。

  当我再次睁开双目的时候,浑身钻心的疼痛,环顾周遭,这是我在司乐塾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是紫荆的脸,她依着床脊,应该是十分劳累了。

  “水…水…水…”想自己起身,但浑身无力。

  紫荆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我喜出望外,“总算是醒了,多谢菩萨保佑,总算是活过来了。”她喂了我些汤水,一边流泪一边微笑着。

  “你昏睡了近二十天,郎中都说你不行了。我真是吓坏了。我和芙蓉轮流照顾你,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醒了。醒了就好,必有后福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四更,今日是初三,你在睡会儿?一会我让厨房给你送些小点心和粥来。必是饿了吧?等你醒了刚好用些。”她给我掖掖被角,拉着我的手。满眼的怜惜,我没有姊妹也没有兄弟,自小是独惯了的,姨娘生了个小的,我也不甚理睬,如今有了这样的人心疼我,这滋味说不出的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竟然一时忍不住呜咽起来。她见我这样,一时着了慌,忙取了丝帕为我拭泪。

  “好妹妹,这是怎么了,死里逃生该高兴啊。”

  “姐姐,我…心里…苦的很。”

  “我们都知道你苦,让你受委屈了。人不都说苦尽甘来么,你以后一定万事遂心的。快别这样,当心一会额头上的伤又要疼了,”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额头的伤,当真是头痛欲裂,左臂上的伤口被好好的包扎着。有些热辣辣的疼。在紫荆的宽慰下,浅浅的睡下了。

  听说我醒了,三五姐妹都来看望我,李妈妈还算关照我。却独独不见虞美人,这也做实了我对她的猜想。是她和薛一霸暗中勾结,日日引我去弹琴唱曲,待我不防企图来个霸王硬上弓。她这样亦可以讨好薛亦可以让我委身于这个恶霸,这样一来她也少了个对手。

  我素日知道她不睦我,但是没想这么歹毒。十六岁的我简单的只有少女情怀,以为这些狠毒的招数都是书中由作者杜撰出来的。却不想现实也有这样的事情。这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的大亏。

  “数学课代表,侯公子来看你了。”紫荆在门外唤着我。我忙坐起身来,稍稍整理了鬓边的发丝。

  “快请公子进来吧。”

  侯公子在紫荆的陪同下行至客厅,隔着珠帘对我说:

  “白莲仙子好些吗?你出事那日我也在,十分担忧姑娘的身子。”

  “多谢公子挂心,身上的伤好些了。”

  “怕是心里的伤难医,她最近总是不愿见人,门也很少出,终日把自己闷在房里。”紫荆格外忧心我。她的这番担心确实不假,自从那晚起,总是很怕,时常噩梦缠身。总觉得人心可怕。

  “姑娘且宽心,量那薛一霸也不敢再生事端。方老爷听说此事,也侧面告诫了他。”

  “那个贼人也怕忍上牢狱之灾,毕竟这个司乐塾是官府照应着的。”紫荆一旁啐了一口。

  “白莲仙子性格刚烈,鄙人佩服,莫说女子,就是我这个七尺男儿也望尘莫及啊。知道内情的人都说仙子是这柳艳胡同的贞洁烈女。虽在红尘却刚直不阿,宁死保清白。”

  “公子切莫笑话我了。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只是这红尘中的一个俗人罢了。”

  “姑娘何必自谦呢?鄙人有一位好友听说了姑娘的义行,特别烦我引荐他认识呢。”

  “公子说的可是齐家长兄么?”紫荆笑沉沉的问道。

  “正是。”

  “我病着,且伤势未好,残躯不便见人,即便好了,恐怕也有疤痕,这样丑陋别吓坏公子的好友。”

  “你看看,我说她总是这样一味的避人不见吧。你先别忙着拒绝。这位齐公子仪表堂堂,且家族世代为医,家传名方。到时候不仅医好了你身上的伤疤,怕是也能医你心里的。”她和侯公子不约都笑了。我让她逗得也笑了出来。

  “就会拿我打趣,当着侯公子也不知道害羞么?什么时候讨一位好姐夫治一治你,我才舒坦呢。”她和侯公子尴尬的看着对方,绯红了脸颊的她十分迷人。

  候公子拿出了一个包好的锦盒“这是我好友家传的跌创散。每日涂于患处,少许时日可痊愈,且阵痛止痒,对恢复刀伤等是最好不过的了。来了许久,不敢继续扰了姑娘,来日再探望姑娘。”说罢辞身离去。

  房中只留下我和紫荆,我们促膝而坐。

  “侯公子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也许他没什么文韬武略,但却是个内心温暖的人。定不会薄待了你,能尽早脱离苦海最好了,别像我这样吃亏。”这些话真心是为了她打算的,她从来不对我谈及与侯公子之间的感情,我知道她定是在迟疑甚么。

  “内心温暖?若不是因他性格拖沓,没个决断,你以为我不愿意跟定他吗?他家里已有妻子,且一直没有生养。按理对我是个机会,可是他家老母断然不会许我近家门的。别说我了,且说你吧。”

  我没曾想有这样的隐情,也是,一入这红尘再想从良怕是没那么容易。

  美好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来,照的人身上暖暖的。这个世界对女子当真不公平,家道中落的时候第一个牺牲的是女子,从来就必须逆来顺受否则便是失妇德,男人可以来这花街柳巷找乐子,转身却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仿佛这个世界都是男人们的,女人不过是依托他们的物品罢了。需要时便呼来喝去,不要时便随手丢了。想到这里,不觉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那个恶人可还生事吗?”

  “薛一霸倒不敢来了,自那日起他不再十分嚣张了。我猜他是被你吓住了。”

  我浅浅的笑了,心里无耐罢了。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我吓住,他只是知道了我的脾性,知道自己讨不到好,所以不再讨无趣而已。

  “数学课代表,你真的不怕吗?可以豁出命去吗?”

  “五岁顽童都知道女慕贞洁,男效才良。至于死生也不过如是。”她看着我面露钦佩的神色。

  “二八佳人,貌若西子胜三分,动心忍性,怎奈卿心比天高。”

  我当不起西子,更不是什么佳人了。我心里只想做个温婉和顺的女子,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不奢望一生荣华富贵,只盼着能有个人爱护我也就罢了,只是这样的生活已经和我渐行渐远了。

  “女子的幸福不凭容貌,更无关才华家事,惟一能指望的便是你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姐姐原是比我有福气的。”我失落的看着手上的玉环,此刻的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依靠,即使是山里的壮汉,诗书不通大字不识也无妨,可以靠靠肩膀,偶尔给一些宽慰,让我知道自己并不孤独就好。

  “凭你的名气还怕没有才子青睐吗?只怕多的从这里可以排到秦淮河的尽头了。呵呵”

  “姐姐最会笑话人。殊不知有些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就让我遇到了。”

  我们互相嬉笑着,时时说些体己话,互为对方打算。紫荆照顾的很细致,只是我的身子总不见好,体虚无力且总伴有热症,侯公子送来的跌创散很好,涂了果然不再痛了,只是伤口总不愈合。

  说话就到快到年末了,休养了数月有余还不好,李妈妈早就没了耐心。也不再许人伺候我了,屋里经常连口热水都没有。问及他们总说“姑娘不常动弹也用不得喝水,还是得紧着伺候旁的姑娘。”我知道人们都是会见风使舵的。

  一日,芙蓉来我房中见我吃着隔夜的剩饭菜,气得推门去找李妈妈理论。正巧妈妈就在后院中。

  “妈妈,你总指责白莲一直不好不能接客,可你们日日给她吃些什么?如何叫她将养身体?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模样了?手伤迟迟不愈,你们还让她自己浣洗衣裳。”芙蓉的性子是很直率的,颇有些戏文里女将军的感觉,侠肝义胆。她这番义愤填膺,让整个后院都静下来了,仿佛都在等着李妈妈发作。

  李妈妈面不改色,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她抬头看向楼上病病歪歪的我。

  “芙蓉姑娘,你聪明,且给我算算,白莲入司乐塾,我是出了五十两银钱的,给她做衣衫裙子,采买的胭脂水粉共计二十两,她此番病着,吃药请先生前前后后又是二十五两有余,平时吃喝就算每月五两,这加在一起是一百五十两。”

  “妈妈,你休要和我算这些银钱上的东西。我只知道数学课代表在这给你赚的是这些的数倍。”

  “这小蹄子是要教化老娘么?我告诉你,她过去赚了多少银钱我不管,我只知道她如今一直不好,这是无底的深渊啊。老娘不会拿钱扔进深渊的。”她气的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眼珠滴流的转,盘算的样子,而后故意调大了嗓门的说。

  “我今儿就把话挑明,数学课代表如今也是好不了了,即便是好了,怕也是再难登台了。那双手如何还能抚琴。干脆,我替她寻个合适的爷们,包了她的人,如果运气好些,没准能赎回家当个妾室。”

  “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看着从她身上捞不到钱了,想卖了她抵回你的损失?”

  “哎,你算说对了。老娘本就是生意人,每月上交衙门的胭脂钱就有三百两,明你也病了后她也不能接客,这司乐塾难不成要关门大吉么?”

  “你明知道来这里束发的不是半身入土的老头子就是薛一霸那样的恶霸。即便赎回家也是百般羞辱,艰难度日。数学课代表这样的身子怎么吃得消?”芙蓉眼见都要急哭了。我在楼上一言不发,心里感念她的好,只有这两个姐妹会时时为我着想,却也不枉我真心待她们。这个时候后院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看着芙蓉和李妈妈两个人争执着。紫荆也赶来了,她到底是长我们几岁,说话十分妥当。

  “妈妈,芙蓉年轻,您老人家别和她见识,这整个司乐塾谁不知道您最疼着数学课代表,她生病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着。”说话,她搀着李妈妈坐下。用帕子顺着老鸨的胸口,让她消气,接着又说。

  “这个柳艳胡同谁不说妈妈你仁义,姐妹们也都感激您。供我们吃穿用度,且待我们和亲女儿一样的好。”笑吟吟的递上一杯热茶。

  “哼!”李妈妈瞪了一眼芙蓉,看来紫荆这几句话她很是受用。

  “数学课代表的伤势虽有反复,但已经大好了,早晚会好起来的,她感念妈妈今后必然更加卖力为您老人家效劳。经薛一霸大闹司乐塾之事,白莲名气大震,到时候来一睹数学课代表风采的人必然更多。妈妈你此番卖了她,最多也就是五十两,您老岂不是亏大了?何不忍耐一时,放长线钓大鱼呢?”李妈妈似乎有些心动,无非是见钱眼开的小人罢了。

  “你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啊,这是给我老婆子灌迷魂汤啊。”

  “妈妈可别糊涂啊。”一个极尖的嗓音突然跳出来说,大家都不约转身去瞧,是虞美人,她微醺,大白天的她也总是醉着的。

  “妈…妈…,你别让紫荆这个丫头唬了,白莲的身子怕是难好了,这都数月了,伤口仍不愈合,怕是得了炎症了吧?到时候人一死,妈妈你还得给她发送下葬,这又是一笔银子。您一个子都没有,还赔了不少。嘻嘻嘻嘻,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她晃里晃荡的在李妈妈面前张牙舞爪着。一面说一面比划。“生怕人不知道她是婊子么?”我心里这样想着,恨得牙痒痒的。想到她设计害我差点丢了清白和性命。我恨不得嚼了她的骨头。

  “妈妈,数学课代表绝对不会有事的。”芙蓉赶紧帮着担保。

  “呵呵呵,芙蓉姑娘,这话你也敢担保吗?即便她不死,可依照她的手伤看,她怕是一时半会再不能抚琴,不能抚琴,难道你让她干唱吗?还是打算让妈妈再帮她请个琴师吗?啊?哈哈哈”她笑的很放荡,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到时候还是一样赔钱的货啊。那你说如何是好?”李妈妈到这个时候却问虞美人,无非是想借别人的嘴说出卖了我的话,这样倒省的她当恶人了。

  “我觉得不如让白莲束发吧,寻个疼她的人,没准这姑娘春心一荡,病就大好了。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到哪去寻这样的人啊?她如今病着,数月不见客,谁会花银钱在一个病歪歪的女人身上?”李妈妈摇摇头,为难的皱着眉头。

  “这不打紧,我知道一个人,他很愿意为白莲姑娘束发。”虞美人用丝帕掩面媚笑,那眼神不觉让人战栗。

  “谁?”

  “妈妈,数学课代表是为谁受的伤?”

  “薛一霸么,整个柳艳胡同谁不知道啊?”

  “既然是为了他受的伤,那他是不是该负责到底啊?何况他一直心怡妹妹,如果你老成全,必定能成啊。他曾说过事成好好谢谢妈妈呢。”伸手理了理鬓发,摸着耳坠子,斜着眼睛看向妈妈。

  “李妈妈,你知道的,数学课代表之所以受伤,不惜自残都是不想委身薛一霸。你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紫荆几乎是噙着泪说的。

  “那怪不得谁,只怪她自己不争气罢了。”李妈妈丢开紫荆的手,冷冷的说。

  “李妈妈!”我强撑着,走到二楼的廊下,忍住一口气喊出来。

  “你最好别做别的打算,否则我就是一死,到时候你真就一赔到底了。”眼神坚定,字字铿锵的说出了这几句。

  “哟,妹妹那是打定主意白吃白住吗?妈妈,你瞧她啊。”虞美人娇嗔的靠在李妈妈肩上。

  “我自然不会白吃白住,虽然比不得姐姐有人养着。话说,美人姐姐既然喜欢束发,大可以再叫王老爷,张老爷,李老爷都来给你束发,多多益善么。至于白莲的事情就不劳你惦记了。管好你自己才是正理。”我一贯对她温顺,今天这两句,句句戳中她痛处。她哪里肯罢休。

  “敢问妹妹现在还能抚琴吗?如果能不妨为我们一曲啊?我们洗耳恭听!!!”她摇头晃脑的,分明是向我挑衅。

  我不慌不张的走了下来,走到她面前,抬头直视着她,我略比她高些,气势上豁然占了上风。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缓缓的说道:

  “敢问姐姐,这司乐塾的女子难道只会弹琴唱曲而已嘛?还是姐姐身无所长,也以为数学课代表似你一般一无是处?故而替我担心呢?”

  “你!!”虞美人气急败坏了。

  “芙蓉姑娘,劳烦你,请借我你的舞衣一用……”

  顷刻,芙蓉手捧一个包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你的身子可吃的消么?这舞者本就耗费体力。其实你原不必和她那样的人置气。”

  我接过芙蓉的包裹回到阁中,她的舞衣是淡红色单丝罗锦织就的花笼裙,满绣着五彩的芙蓉花朵及枝叶,很是美丽。

  数月的消磨,我已经清减的厉害,脸色也几乎没有任何颜色,腰中的丝绦被我勒得紧紧在身前系了个蝴蝶结,从铜镜中看去,整个人就像一张宣纸,随风仿佛都能飘起来。这样的身量应该最适合跳舞了吧,纤瘦的身体方能做出轻盈的舞姿。我颤颤巍巍的来到庭院中,将我的琵琶交予紫荆,我知道她擅长琴艺不在我之下。

  “有劳姐姐,为我弹一曲《落花》。咳咳…”说着我咳嗽了几下,已将近年下,虽是南方的水土,但也是起了冷冷的风。卷着微微的寒冷,吹在我单薄的身上,叫人直打颤。我迎风而独立,此时司乐塾的小斯、下人、众姐妹以及一些零星的客官都来到这个后院的绣楼前。因为我从没有跳过舞,大家都很期待看我究竟能做何舞出来。

  琴声渐起,轻移舞步,反转腰身,水袖飘逸,如落花般飘落在我的面上,轻轻滑落,纤足点点,裙摆亦随之飘摇,仿佛是一朵随风飘落的红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舞衣流光溢彩,周身软若无骨,水袖挥洒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

  在这优美的舞姿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恍若九天仙子一般,步步生莲,旋转旋转再旋转,犹如风中飘零的落花,只是旋转,这旋转却是如此的凄美和无助。庭院之中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掌声。大家都是赞不绝口,称我的舞蹈堪比飞燕。

  李妈妈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将养。虞美人更是败兴的走了。在姐妹们的搀扶下我回到了房中。刚一进门竟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洒在舞裙上。

  “姐姐,快来看,数学课代表的伤口又在流血了。这可怎么是好啊。”一旁的芙蓉赶忙扶起我。

  紫荆摇摇头,“这伤口怎么总是反复呢。这样可不好。”

  “她本就身子弱,又没有滋补的东西,再加上事事都得自己去做,这手伤能好才怪呢。”

  “前天侯公子给我带了些燕窝,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血燕,但是也能滋补养血,我一会炖了给你端来。”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她俩说:“刚才为了我芙蓉已然得罪了妈妈和虞美人,这数月如一日的照顾我,我已万分感激了,怎么好还让你们费心为我……”说着我又继续大口的喘着粗气。紫荆伸手为我擦汗。

  “哎呀,不好,白莲又高热了。定是刚才太过勉强了。这可怎么好”

  “我命人去请郎中。”芙蓉起身便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好姐姐,刚才那么一闹,李妈妈已然嫌我了,我怎么好还请大夫,岂不更叫我不安。我只是刚刚着了风寒,睡一睡就没事了。”

  “芙蓉,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出去,让她睡一睡。”紫荆忙对她摆手。

  她们走出房门,只听芙蓉淡淡的说;“她就是这样好强,生病了还不请郎中。”

  “她的性子原不就是这样么…”声音渐渐远去。其实并不是我要强,只是真的不愿再招人口实。我起身忍着痛,揭开伤口,又用清水稍稍擦拭。扯了一段棉布条将跌创散敷在伤口上,包裹好伤口。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冒金星。昏昏然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服侍我们的孙婆婆给我端了一盅冰糖燕窝来,“这是紫荆姑娘让我做好了送来给你的,可怜着小脸都脱了相了。”

  “不妨事,多谢婆婆。”孙婆婆是个好人,只因家里无后且半辈子孤寡一人,因此到这里来做些活计养活自己。她平日里,总是想待自己儿女一样待我们。我见她很是亲切。

  她顺手为我打扫了床铺,又将换下来的血布包好,“白莲姑娘若是有什么活只管让她们喊我,需要烧水也可以叫我,想吃什么告我,我偷偷的给你送来。”孙婆婆将近花甲了。我怎么好处处使唤她呢。

  “婆婆,你这样关心我我已经感激涕零了,我还年轻,这些伤患不妨事的。”

  她叮嘱我几句便被牡丹唤走了。我不觉感叹,她也怪可怜了,天下好人总是这样不得好报吗?即便是穷苦人家的老妇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是儿孙绕膝,一享天伦之乐了。可她却偏偏还要听人差遣,再过些年倘若不能活动了,下场还不知道如何凄惨呢。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李成来到房门外,隔着窗对我说“白莲姑娘,李妈妈叫我来请你去前院西厢房。”

  “您可知是何缘故唤我吗?”

  “再过两天,是司乐塾一年一度的“司乐良宵”,定是为了那一日的节目请姑娘前去的。”

  “我这就来,您先去吧。”

  来到西厢房,众姐妹都已分庭而坐,紫荆见我来了很是开心,忙拉了我坐下。多日不与姐妹们相见,大家寒暄了几句。李妈妈清咳两声

  “各位姑娘们,再有两天就是咱们司乐塾的大日子了“司乐良宵”,大家把看家的本事都给我拿出来,那一日是个盛会,大家精心排练。现在咱们就把各自准备的节目报一报。”

  屋子里像炸了窝一般,大家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着。

  “姐姐,这“司乐良宵”是什么意思?”我问向紫荆。

  “我来的时日也不比数学课代表长多少,只是去年的“司乐良宵”我遇上了,其实就是个盛大的歌舞晚宴,那一日金陵的大官显贵都会应邀参加。无非是为司乐塾造势。”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

  “不过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日子,许多新近的姐妹,都是指望在这一日在台上被金陵的显贵认识呢。”芙蓉一本正经的说“所以大家都是拿出看家的本事哦。最为紧要的是,这一日会选出来年司乐塾的花魁。”

  “我当什么紧要的事情呢,我才不稀罕什么花魁树魁呢,就是李逵我也不稀罕。”

  “噗嗤”芙蓉和紫荆都笑了出来。“咱们虽不稀罕,可有人紧张的很呢。”说着紫荆朝虞美人的方向努努嘴。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吧,李妈妈命李成拿着纸笔一一记下各位姐妹的节目。有弹唱的,有舞蹈的,有唱戏的,有表演书画的。总之大家都是才华横溢的。紫荆和芙蓉搭伴唱一出《断桥》芙蓉扮演许仙,很是洒脱帅气。虞美人自然是弹唱上下功夫。牡丹跳《绿腰舞》。

  “白莲,你的节目。”李妈妈不大待见我。

  “回妈妈,我就画一幅良宵图为大家助兴吧。”

  “也好。”她本就没指望我。我的笔墨丹青完全是母亲一手教会的,虽然比不得书画大家。

  “哟,妹妹这可就是偷懒了。咱们这一年一次的盛会。白莲就打算两笔三笔对付么?”牡丹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叫嚣着。

  “你懂什么?这笔墨上的功夫不比你搔首弄姿的轻松。更何况,良宵美景经白莲的手书绘出来不是更好。”芙蓉一旁不忿。

  “搔首弄姿?你?”牡丹气的脸通红。

  “这搔首弄姿的也不是谁都会的。”虞美人在一旁终于开口了

  “她原本性子就这么直爽,姐姐们也是知道的。”紫荆忙挡住芙蓉。

  “其实,白莲的舞姿不逊于牡丹,那一舞当真摄人心魄呢。”虞美人继续对老鸨道“何不让白莲一舞助兴。当夜肯定宾客满棚。再说白莲手伤未好,这良宵图画得好吗?哈哈”

  “我是左手臂受伤,这右手书画不妨事。多谢姐姐惦记。”我冷冷地对她笑着。

  “白莲,你若能舞是最好了。”李妈妈斜眼看着我,眼白都要露出来了。

  “既然妈妈吩咐,白莲自当从命,就舞落花吧。”我十分勉强的答应着。其实自昨天一舞《落花》我的手伤就又开始淌血了。但是实在难违背她,毕竟我更怕她把我卖于薛一霸那样的人物。虽然委屈也只能咬牙忍着。

  “妈妈,“司乐良宵”是多么美好喜庆的夜晚啊,落花是不是有些晦气啊,咱们司乐塾都应该是开盛的红花,怎么能是落花呢。”

  “你!!!”芙蓉指着虞美人就要上前理论。被我拦下。

  “不知道姐姐有什么主意。”

  “妈妈。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说吧。”

  “我觉得“司乐良宵”堪比天宫的蟠桃盛会,谣传王母娘娘的瑶池盛会都会让七仙女以舞助兴,我们何不效仿,这样才见新意。”虞美人看向李妈妈。她太会看人眼色了,见李妈妈迟疑一下,她继续说“传说,那七位仙女跳的便是《飞天》,我们何不让白莲一身白衣做此舞呢?”

  “飞天?”李妈妈似乎很有兴致。一般人很少会跳《飞天》,此舞很是考研舞者的功底,不是自小学起,很难舞出飞天的感觉。

  “妈妈,此舞考验舞者的臂力,需要将五尺披锦舞出线条。白莲她手伤…”紫荆忙为我说话,李妈妈抬手示意她停下。

  “妈妈,我并不很精通舞蹈,况且飞天舞要舞出高傲的感觉来,宛若天仙的感觉,这五尺披锦要格外飘摇才行。舞不好的话却是格外难堪的。”我知道对于李妈妈来讲,我的身体并不要紧,可是弄砸了这个盛会是她不能容忍的。

  “这倒不难。”

  “哦?你有办法?”李妈妈再次看向虞美人。

  “只要在院中搭起三丈高的舞台,舞台不必太大,四尺见方就够,这样妹妹居于高出,自然有天仙的感觉。也不必担心披锦舞不出线条,高处自然有风,风中披锦飘摇一定胜似神仙。”虞美人很得意。

特朗普与奥巴马因疫情隔空互怼法德联手助欧盟复苏

  5月18日电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5月18日20时32分,全球新冠确诊病例突破473万例,累计死亡超31.5万例。针对美前总统奥巴马批评美政府应对疫情不力,美总统特朗普回怼称奥巴马不称职;法德将提出欧盟复苏联合计划;印度确诊病例创单日最大增幅;非洲确诊病例超8.4万例。

  资料图:美国总统特朗普。

  遭奥巴马批评后特朗普回怼

  前官员称美尚未迎来疫情最严重时刻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显示,美国累计确诊新冠病例超148万例,死亡病例近9万例。其中,疫情最严重的纽约州确诊超35万例。州长科莫5月17日表示,该州已设立700多个新冠病毒检测点,他鼓励更多居民进行检测。

  同日,针对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对美政府应对疫情不力的批评,特朗普回应表示,奥巴马是一个“严重不称职”的总统。他还称赞美国政府在遏制新冠病毒传播方面所做的努力,并说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

  资料图: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中新社记者 张蔚然 摄

  与此同时,美疾控中心前主任弗里登在接受采访时警告称,“美国的疫情仍未迎来最严重的时刻,而特朗普政府在疫情期间边缘化美国疾控中心,这样的做法非常不利于抗疫。”

  目前,拉美地区疫情正快速蔓延。截至当地时间17日,该地区累计确诊病例已超51万例,其中巴西超24万例。为应对疫情,秘鲁将在亚马孙地区建设“方舱医院”;厄瓜多尔21日起,将要求入境旅客出示登机前72小时内进行的检测结果阴性证明,并于入境前接受厄方的快速检测。

  当地时间5月16日,法国迎来“解封”后的首个周末,巴黎蒙帕纳斯火车站有客流。法国官方当天警告新冠病毒仍然存在,仍有人继续被感染,民众需要继续保持谨慎。中新社记者 李洋 摄

  法德将提出欧盟复苏计划

  德国有望6月解除国际旅行禁令

  英国目前确诊病例超24万例,死亡超3万例。该国商务大臣夏尔马5月17日称,新冠病毒疫苗研制工作进展顺利,到17日的这周,所有参加第一阶段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均接受了试验疫苗注射。

  西班牙累计确诊病例超23万例,死亡病例近3万例。当地时间18日,该国更多地区进入解除封锁的第一阶段。西交通部长阿巴洛斯同日表示,希望从6月下旬开始重启旅游活动,对外国游客开放边境。

  此外,德国外长马斯5月17日也称,德国可能从6月下半月开始解除国际旅行禁令,该国旅游业也因疫情遭到重创。德总理默克尔和法国总统马克龙计划在当地时间18日提出一项联合计划,以刺激欧盟从疫情危机中复苏。

  另外,俄罗斯防疫指挥部5月18日通报,过去24小时内该国新增8926例确诊病例,是5月1日以来单日新增病例数首次低于9000例,累计确诊290678例,累计死亡病例2722例。该国目前已累计进行超过710万次新冠病毒检测。

  当地时间5月11日,印度新德里街头,为防止新冠肺炎疫情的扩散,警察带着一款特制头盔上岗。

  印度确诊人数创单日最大增幅

  日本拟审视是否解除东京等地紧急状态

  截至当地时间5月18日早8时,印度24小时内新增5242例确诊病例,创下疫情暴发以来单日最大增幅,累计确诊达96169例,累计死亡3029例。从18日起,印度将开启为期两周的第四阶段全国封锁,至5月31日结束。

  目前,日本确诊病例累计逾1.6万例,疫情最严重的东京都新增病例趋势放缓。该国39个县已解除紧急状态,针对东京都、北海道等8个尚未解除紧急状态的都道府县,日政府计划在听取专家意见基础上,重新审视能否于21日前后解除。

  截至当地时间5月18日0时,韩国累计确诊11065例,单日新增确诊病例连续三天低于20例。韩防疫官员当日表示,新冠复阳患者不具备传染性,19日起解除隔离的人员可直接返岗返校。韩教育部日前确认,20日起将安排学生分批次返校。

  截至18日,泰国累计确诊病例3031例,累计死亡56例。曼谷地区的病例数量约占一半,全国77个府有68个府出现确诊病例。随着部分经济活动的恢复,人员聚集增多,泰政府要求民众减少不必要出行,防止疫情反弹。

  当地时间5月13日,泰国曼谷放宽限制措施后,为防止新型冠状病毒蔓延,一家餐厅推出大熊猫玩偶陪顾客吃饭。

  非洲累计确诊超8.4万例

  马达加斯加首现死亡病例

  伊朗卫生部5月18日通报称,该国新增2294例新冠确诊病例,累计确诊122492例;新增死亡病例69例,累计死亡7057例。伊抗击新冠肺炎工作组发表声明称,斋月结束后的本月24日左右,伊全国的餐饮业和酒店业将重新开放。

  据以色列卫生部数据,截至当地时间18日上午11时,以色列确诊病例增至16621例,死亡272例。随着疫情好转,以色列政府正逐步放松限制措施。除少数疫情仍较严重地区的学校外,以色列全国所有中小学和幼儿园17日起已开学复课。

  5月1日,南非正式将针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封锁等级由最严厉的第五级调低至第四级,这意味着部分商业店铺得以重新开门,民众也可以有限外出活动。图为约翰内斯堡一主要街道上,车流量开始增多。中新社记者 王曦 摄

  据非洲疾控中心官网最新数据,非洲目前确诊病例已超过8.4万例,死亡人数逾2700人。南非等国病例数持续增长,但增幅已得到控制;但此前已逐步取消封禁的马达加斯加,最近确诊病例增长迅速,17日该国出现首例死亡病例。

  由于现阶段非洲的疫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不少国家开始升级防疫举措。南苏丹总统基尔称,如果该国病例继续增加,或考虑全面封锁。埃及总理马德布利表示,埃及将在开斋节前后实施更加严格的防控措施。津巴布韦则将原定于5月17日到期的“封城”措施无限期延长。(完)

啊~班长做了我一节课渺渺 体育老师在单杠渺渺一节课

  有那么一瞬间,渺渺想要不顾一切的逃跑,可是,医生的话又适时的在耳边响起。

  “你父亲的心脏问题已经非常严重,需要尽快手术,否则下一次发病就没有这么好运,能够救过来了,手术费用大概在五十到六十万之间,你尽快准备一下。”

  渺渺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母亲刚走,父亲又病倒了。

  而她这几年在国外是靠着在餐厅打工生活的,根本没有什么积蓄,让她去哪里去找那么一大笔钱?

  可是,母亲没有了,甚至连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她不能再没有父亲了,无论怎样,她都要救活父亲!

  “好、好了。”渺渺深深的吸了一口中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是专门负责会所酒吧KTV的领班金姐,她看着渺渺脂粉未施的脸直摇头:“你就打算这样去陪客啊?你在里面这么半天干嘛了连妆也没化?”

  “我、我……”渺渺很是心虚的低着头,刚刚她光顾得跟身上这件衣服过不去了,根本就忘了化妆这回事。

  “哎,算了算了,没准儿就有哪位金主专门好你这一口呢,跟我走吧。”金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扭着妖娆的身段走在了前面。

  渺渺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往下拽着裙子。

  “怎么?你很紧张?”金姐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瞟了渺渺一眼问道。

  “我、我之前没做过。”渺渺努力扯了扯嘴角,心中无比苦涩,打死她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走了这条路。

  “哎,好好的女孩子,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做这个啊?”金姐叹了一口气,很是同情的拍了拍渺渺的手,劝道:“既然决定了,那就想开点,不过就是陪人喝喝酒,被人摸几下,没什么的,如果运气好,碰上一个真心喜欢你的金主,把你包了,那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嗯,谢谢金姐。”渺渺咬了咬嘴唇,暗自下定了决心,为了父亲,她别无选择,只能豁出去了。

  唐昊面无表情的跟在服务生后面,来到了888号包房,他一直想不明白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今天这个合作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他是绝对不会赴约的。

  “哎哟,唐总,您总算来了,快快请上座。”一进门陈氏企业的总裁便迎了上来,极为热情的招呼着。

  “陈总久等了。”唐昊公式化的点了点,神色漠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陈亮哈哈一笑:“唐总说的哪里话,我们等一会儿那还不是应该的吗?”

  “对对对,唐总您太客气了。”包间内的其他陪客也纷纷附和。

  唐昊大概扫了一眼,无非就是一些想要通过陈亮和唐氏搭上关系的小公司,便勾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服务生,没看见唐总到了吗?赶紧的上节目!”陈亮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便举起酒杯冲唐昊说道:“来唐总,我敬你一杯!”

  唐昊拿起面前的酒杯冲他举了一下,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渺渺跟在一群浓妆艳抹,自带香风的女人后面,心情无比忐忑,怀着一种壮士就义的心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到了包间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眼,888,发发发,倒是个吉利数字。

  渺渺苦笑了一下,希望今天一切顺利,来个开门红吧。

  门打开,金姐带着她们走了进去,满脸带笑的说道:“各位老板,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姑娘,希望各位老板玩儿的尽兴。”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陈亮冲金姐挥了挥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早就陷入了女人堆儿。

  “好的,姑娘们好好伺候各位老板。”金姐又嘱咐了一声,便向门口走去。

  “金姐。”渺渺偷偷的拉了她一把,眼巴巴的看着她,刚刚下定的决心在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便开始慢慢瓦解。

  这个房间里的氛围让她压抑,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想要离开。

  金姐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这个房间里的人个个都是大金主,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离开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女人早就各自坐在了不同男人的身边,只剩她自己还站在那里。

  渺渺突然有些无所适从,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尤其是感觉到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拉开房门跑出去。

  “哟,这个小姑娘是新来的吧?”陈亮饶有兴趣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儿,笑道:“跟别的有些不一样啊。”

  “对、对不起老板,我是新来的,不、不太懂规矩。”渺渺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战战兢兢的解释。

  唐昊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兴趣,那些女人进来的时候,他低着头喝酒,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直到渺渺开口说话,他才猛地一下抬起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的这么暴露?

  唐昊立刻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

  他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渺渺,神情漠然。

  陈亮哈哈一笑,一把将渺渺搂进了怀里,“不懂规矩没关系,我来教你啊。”

  说着将他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渺渺的嘴边,“来,先把这杯酒喝了。”

  “我、我不会喝酒。”渺渺不停的闪躲着,心中阵阵作呕。

  “干这行,不会喝酒可不行。”陈亮搂着她的肩,一路将她拖到了沙发上,嘿嘿淫笑着,要不要哥哥喂你啊?

  “不要,你放开我。”渺渺极度羞恼,不停的向旁边躲着。

  可是,陈亮哪肯放过她,早就含了一口酒,扳着她的头,冲着她的嘴亲了过去。

  “不要!”渺渺不停的挣扎着,她绝对不能让他亲到,好恶心。

  可是,陈亮的力气极大,她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而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在嘻嘻哈哈的看笑话,根本不可能来帮他。

  唐昊端着酒杯的手青筋暴涨,他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几步走到近前,一脚踹在了陈亮的肩上,紧接着一杯酒冲着他的头浇了下去,陈亮吃痛,一下子歪倒在沙发上。

  渺渺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昊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将手中的杯子“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一把拉起渺渺的胳膊便向外走去。

  “哎,唐总,怎么个意思啊?”陈亮整个人有些懵圈,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口气中已带了隐隐的怒气。

  唐昊回头,眼神狠戾,陈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什、什么?”房间里众人面面面相觑,唐昊的未婚妻不是何氏企业的千金吗?什么时候变成个陪酒女了?

  不过他们很快便又反应过来,未婚妻是未婚妻,女人是女人,像唐昊这种帅气又多金的青年才俊,有几个女人还不正常?

  陈亮从沙发上站起来,陪着笑说道:“唐总息怒,我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女人,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咱坐下来慢慢谈,慢慢谈。”

  “不必了!”唐昊冷冷的扔下三个字,拉着渺渺摔门而去。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渺渺一路挣扎着被唐昊拽出了会所,塞进了他的车里。

  “放我下去!”渺渺不停的拉着门把手,可是车门上了锁,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唐昊一言不发,发动汽车,猛踩油门,“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渺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手忙脚乱的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大声叫道:“唐昊,你疯了?你想死别拉着我!”

  唐昊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只是回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反而开的更快。

  渺渺不敢再说话,浑身紧绷,闭着眼睛不敢看,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和一声紧似一声的汽车鸣笛声。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又或者只有十几分钟,车终于停了下来。

  渺渺睁开眼睛,发现他们此刻正停在一栋别墅的门前。

  唐昊依然不说话,拉开车门,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拽下来,向着别墅里面走去。

  他的力道很大,渺渺感觉她的手腕都要被拉断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带她来这里要做什么,可是,她根本无力反抗。

  唐昊砰地一声将别墅的门关上,一把将渺渺甩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渺渺捂着手腕站起来,盯着他没好气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还要工作。”

  “为什么在那种地方工作?”唐昊终于开口,语气森寒。

  渺渺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故意无所谓的说道:“工作嘛,自然是为了赚钱。”

  “呵,赚钱?好!”唐昊怒极反笑,他掏出钱夹,抽出一沓百元大钞,直接砸在了渺渺的脸上,怒吼:“是不是只要有钱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好啊,我给你,你来陪我睡!”

  渺渺被砸的脸歪向一边,看着一张张钞票飘然落地,就像她的尊严,被砸进了尘埃里。

  她缓慢抬头,看向唐昊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这个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

老师你感受到它变大了么 老师你的兔子好软水好多的作文

  老师捏紧了手心,跟在他身后,看着男人自顾自的上车了,她感觉心抽了抽,打开了后座车门,安静的坐在了后面。

  她和封易刚结婚的时候,不小心便坐到了副驾驶上,被那个男人直接扯了下来,当着封家人的面,摔倒在碎砂石上。那些人嘲笑的面容她依然还记得,她渗着血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感受着一颗颗碎石从自己的皮肤里面取出来。

  却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的丈夫说,那个位子永远属于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她。

  车里一片寂静,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封易眉头紧紧锁着,十分烦躁,他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老师,她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没心没肺。

  封家坐落在郊区,这里靠近风景区,寸土寸金的。封家老爷子自从慢慢的交托封氏权利之后,就开始修身养性了。那些叔伯为了讨好老爷子,一大家子都住在这里。

  “易少爷……”管家撑着一把伞,遮挡着雨帘。

  回到封家之后,封易对待老师的态度也就变了。他接过管家手里的雨伞,揽着老师的肩膀,薄唇的一侧勾起了一个阴翳的笑容,“走吧,老婆,别淋着雨了。”

  老师眼中闪过挣扎矛盾,但最终都被压了下去。进门的时候,封家一大家子都在客厅里。

  封易的小封览眼中满是得意,他本来就嫉妒父亲将家业传给了孙子,而略过儿子,“封易回来了啊,今天老爷子的心情可不太好,听说你又上头条了。”

  这客厅里面幸灾乐祸的人多于担心的人。

  “都亏了老师大度,体贴我儿子。”穆如烟笑着说道,她丈夫死的早,儿子争气拿下了封家的产业,就是这个儿媳妇不尽如人意。偏偏老爷子就看上了老师,她也只能忍着。

  “老师啊,站着做什么啊,赶紧过来喝杯热水。”冯宁和穆如烟针锋相对,看她轻视老师,就故意对老师好,恶心她。

  老师低垂着眼眸,收敛了杏眸深处的讽刺。

  “谢谢大伯母。”

  穆如烟见了她们亲亲热热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但是到底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封易啊,熙若该回来了吧?那丫头为了你吃了不少苦头,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啊。”冯宁恨不得封易赶紧和老师离婚,到时候老爷子一生气就将封易手上的权利给收回来,他们大房可就有机会了。

  “是啊,你这三天两头的和女明星闹上头条,也不好吧。”

  封易冷眼的看着他们的表演,大手一揽将老师揽入怀里,“你们是没有仔细看新闻么?我们夫妻两闹情趣上了头条而已。”

  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封易薄唇掀起,视线扫过客厅里的几个人,最后落在了老师的身上,“跟我上去。”

  老师松了一口气,每次来封家老宅,就像是经历酷刑。封家人说的话就如同刀子一般锋利。

  “二嫂啊,封易这是心疼老师了啊。”冯宁得意的说道。这个女人死了丈夫,就想要将儿子拴在裤腰上,恨不得虐死抢了儿媳妇。

  穆如烟被她气的直咬牙,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温婉的气度,将这个口咽了下去。

  “行了,少说点,去看看厨房准备了什么。”封行不耐烦的对冯宁说道,他的视线落在了穆如烟的身上,眼底闪过暗色。

  淡淡的檀木香萦绕着镂空雕花的书架,暗红色书桌上放着价值连城的摆件,上面点着倒流香。

  书房的灯光有点暗,老师跟着封易进门的时候,文件飞了过来打到了封易的身上。

  “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我不打电话,你就永远不回封家了?”封老爷子拄着拐杖,被气的浑身颤抖,老师见状便上前扶住老爷子。

  “爷爷,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封易一点波动都没有,他冷着脸冷冽的视线扫过老师,似乎在鄙视她上赶着去讨好他的家人。

  “什么事?你别以为你私下对晚晚做的那些事情,我老爷子都不知道。”他这张老脸啊,都被这个孙子丢尽了,可怎么对得起晚晚。

  封易很厌烦老爷子和老师站在同一个战线,“我从结婚的时候就说了,我爱的是熙若,是您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塞给我。”

  “你……”老爷子差点给他气的高血压犯了,他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会看不出林熙若那个丫头是个不安分的,晚晚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林熙若在一起的。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会在你和晚晚的孩子出世的时候,转让给你。”

  “爷爷!”老师惊呼了一声,她抬眸小心的看着封易的脸色,却看到他满是轻蔑的眼神,她知道封易肯定是误会了。

  “爷爷,我还年轻,不需要……”

  “你闭嘴!如果半年之内我得不到晚晚怀孕的消息,股份我会给你大伯,你要拉着晚晚去哪儿!”

  “如你所愿!”

  封易脸色难看,手掌紧紧的禁锢住老师的手腕,直接便掐住了她的骨头,半拖着她离开了书房,她穿着高跟鞋被他扯的踉踉跄跄。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她被甩到了卧室的床上!

  封易就那么压了下来!急促饱含怒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像是野兽一般撕咬,鲜红血色染红了他的唇,他的眼底猩红。

  “老师,你就那么缺男人?恨不得让老爷子用股份威胁我?”他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

  “不……我没有,唔。”老师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却怎么都抵挡不住一个男人的力量。

  封易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大拇指用力的摩挲着她的锁骨,直到上面出现了红痕,“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

  他从她的身上翻下,笑的薄情,“像你这么肮脏的女人,我以前不会碰,以后也不会!你别以为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老师闭上了眼睛,将眼泪闭了回去,她躺在床上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是我和爷爷说的。”

  为什么他从来就不信她!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为了钱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永远都是爱慕虚荣,为了封少夫人的名号,为了封家的钱,迫不及待的嫁给他。

  林熙若是纯真如初,她早已经丑陋无比了。

  “对,我贪慕虚荣,只要钱。”她咽下了酸涩,稳住声线说道。

  “呵……”他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晚饭不用吃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厌恶的看着她锁骨上的痕迹,只觉得有些刺眼,“要钱?很简单!我缺少一个助理来处理绯闻,正巧你不是很关注那些消息么?”

  老师猛然抬头,湿润的眼眶对上他的,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愿意?”封易轻笑了一声,“我想顾先生应该很乐意接受我的建议,停了你母亲的药。”

  “你……”

  “明天来封氏报道,迟到一分钟,后果不是你知道的。”封易是连夜走的,老师从来没有想到封易也会用这种手段威胁自己。

  封氏财大气粗,占据着A市最好的地理位置,中心大楼巍峨耸立,建筑别致醒目,透过最高层的落地窗可以将A市尽收眼底。

  “前面就是化妆间了,总裁吩咐了由你担任这次广告拍摄的助理,协助摄影师。”秦律一边介绍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个总裁特意吩咐过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便空降到封氏了。

  老师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情绪莫名。

  “你们怎么化的妆!难道不知道我用这样的化妆品会过敏么!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居然找临时化妆师来给我化妆。”程晶晶心中满是恼怒,封易每次和她去华庭就让她在隔壁的房间待着。这段时间,她感觉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了。

  “对不起程小姐,我们立刻去找最专业的老师。”

  “诶,等等。”程晶晶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微微眯着的眼睛中盛满了浓烈的嫉妒,“让她给我化妆!”

  她抬着下巴,食指不礼貌的指着老师,摄影棚里的人都顺着她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老师,心中对于这个新来的有几分同情。

  老师扯了扯嘴角,杏眸深处划过一道冷光,“程小姐真的要我给你化妆?”

  “封总对我说,会安排一个助理,没想到是你啊。既然是助理,那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程晶晶得意极了,让老师这个正牌封太太当助理,看来封总是真的很厌恶这个妻子。

  在场的人觉得老师有些眼熟,但是却没有联想到这个新人是他们的老板娘。

  “还愣着干什么,晶晶姐让你化妆是看得起你。”程晶晶的助理和她一样的嚣张,她们这一年在娱乐圈里大牌惯了,其他人看在封易的份上,都忍气吞声。

  “好啊。”

  没想到老师答应了,她接过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化妆师手上的口红就冲着程晶晶去了,程晶晶被她看的心慌。

  老师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在她脸上随意划了两笔,正红色的口红将程晶晶的脸衬托的像猴子屁股一般。

  “啊!老师你这个贱人!”程晶晶连忙跳了一起,那张花脸上神情扭曲,愤怒的直接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老师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

  啪!

  她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合同拍在了程晶晶的脸上。

  一室寂静。

  “程小姐,你如果不想拍的话,按照合同赔偿十倍违约金就好了。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拍摄。”

  “你……老师!”程晶晶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你们把她抓住!”她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老师。

  化妆间没有一个人敢动,连程晶晶的小助理都有些犹豫不决。

  “你们都聋了么!我让你们……”

  “闹什么?”男人微含怒气的声音响起,眼神从程晶晶浓妆艳抹的脸上扫过,满是厌恶,最后落在了老师的身上。

  “封总……”程晶晶瞬间落下了眼泪,哭的梨花带雨,可是配上那张脸颇有些滑稽,她矫揉造作的走到了封易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封总,她欺负我。”

  她脸上的口红擦到了封易雪白的衬衣上,老师轻笑了一声讽刺道,“封总的审美观真是奇特,这种货色也能下的了口。”

  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听到了她的话,立刻危险眯起,“你又耍大牌了?”

  “人家才没有,只是这些化妆品我用着过敏啊,只是想要换个化妆师而已。”程晶晶睁大了眼睛,无辜的说道,脸上泛着油光,没有上妆的皮肤满是细小的毛孔。

  封易拧着眉头将她推到一边,“既然不想拍的话,那就不用拍了,换人吧。”